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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接上回:“我佛造经传极乐 观音奉旨上长安”。降服孙悟空之后,如来让观世音菩萨去东土寻一个取经人,这是观世音菩萨从灵山到大唐的路上发生的一些事。
观世音菩萨遇到唐僧的几个徒弟的顺序和唐僧收这几个徒弟的顺序正好是相反的:先遇到的是唐僧最后收的沙悟净,接着遇到猪八戒,再遇到小白龙,最后才遇到孙悟空。
唐僧取经是先悟空、持戒,最后悟到沙门清净,悟到总持法,是由小向大的过程,是从小乘向大乘的进阶。所以唐僧先收孙悟空,后收白龙,白龙之后是八戒,八戒之后是悟净。《西游记》是故意这么写的,菩萨行的道是倒驾慈航,自己先悟道,然后再行方便法。而凡夫的修行大多是先行方便法,最终悟道。
【那菩萨到山脚下,有玉真观金顶大仙在观门首接住,请菩萨献茶。菩萨不敢久停,对大仙曰;“今领如来法旨,上东土寻取经人去。”大仙道:“取经人几时方到?”菩萨道:“未定,约莫二三年间,或可至此。”】
这一段讲观世音菩萨到灵山脚下,金顶大仙在玉真观接待观世音菩萨。菩萨却不敢久停,为什么呢?如果久停的话,那不就是心有所住了吗?这是在表达心无所住的境界。菩萨入法界是忙碌的,三十二应随缘度人。
菩萨说取经人两三年就能到,实际上唐僧取经走了14年,大概走了 5048 天,后来取的经也是 5048 卷(《西游记》第98回:在藏总经,共三十五部,各部中检出五千零四十八卷,与东土圣僧传留在唐。”)正合了中国第一部大藏经的卷数。宋初的《开宝藏》是中国第一部官版《大藏经》,正好是 5048 卷。
就是因为着相修行,一直走错路,要么拐到洞里,要么拐到岭上,要么拐到水里,心有所住,被外相所迷惑了,不识本心,行的道才比较慢。当年六祖大师听到“应无所住 而生其心”,当下彻悟,一刹那就取到如来真经了。
每一个妖怪的洞府占的位置都不一样,有的占据岭上,如黄风岭的黄风怪、白虎岭的白骨夫人;有的占据洞府,如红孩儿的火云洞、黄狮精的竹节山九曲盘桓洞、陷空山无底洞、赛太岁的麒麟山獬豸洞;还有的占据水府,如鳜公、鳜婆、九头虫。这都是故意编排的,看《西游记》的时候,要着重注意妖怪的位置。不通为洞,掉到坑洞里的,对修行人来说是个陷阱,提醒你这条路是死胡同,不要掉到里面出不来。在岭上的,是告诉你修行到了一定的高位之后,就占领了一席之地,有所住,此时如果把自己修成的境界当成是究竟法,这叫心有所住。比如荆棘岭的桃仙、杏仙、松树精、桦树精是树木成精,他们修到了一定的境界,占据了岭上的位置,不思前行,在这吟诗作对,不度人了。
不管是哪一个妖怪都有个位置,其实都是心有所住,而真正的修行是无所住。很多妖怪是被孙悟空打死的,在各种境界里面显现都要去悟空,但荆棘岭的树精是被猪八戒拿耙子、拿嘴搂倒打死的。在修行这个事上我们要当戒、警戒、慎戒,一旦修行得比较好,出现了一定的善境界,我们可能也会迷在里面,洋洋自得。
《西游记》里还有很多这样的隐喻,例如到比丘国、女儿国。“国”就是一个框子,里边一个玉,不能解缚的话,就被框死、困在这儿了。《南华经》里的南郭子綦,为什么叫南郭子綦?自己把自己框着了、困住了。
遂辞了大仙,半云半雾,约记程途。有诗为证,诗曰:
万里相寻自不信,却云谁得意难全?
求人忽若浑如此,是我平生岂偶然。
传道有方成妄语,说明无信也虚传。
自己不相信自己的如来本性,不相信本自妙明、如如不动的自性,不自求,不向灵山塔下求而去塔外求。不相信本自具足,跑万里去寻真经,骑驴找驴,就是“万里相寻自不信”。“意难全”是谁能明白其中的这些奥义、奥秘呢?
求人不如求己,“我”是一切问题的根源。总想求人解决,不回归自性的话,修到最后还是混沌,还是在修口头禅。
只要说有法可传,有道可讲,都是妄语。能讲出来的东西都是方便法,真正的传道是佛陀在会上拈花,金色头陀迦叶尊者微微一笑,如来以正法眼藏嘱于汝:你本自具足,我没有法给你去传。说传法只是通过一定的方便法来开启你的本慧、本智。智慧开启了,我们就跟十方佛一样,都是本自具足、大富大贵之人。后来的“心心相印”也由此而来。传了什么?一无所得,只是指明心性而已。
“寻相识”是去寻觅老相识。老相识是如如不动的真如妙心,我们生生世世都在用却不知道。
【师徒二人正走间,忽然见弱水三千,乃是流沙河界。】
“弱水”指的是没有漂浮力的水,弱到八百里流沙河连鹅毛都托不起。
“流沙河”代表五浊恶世,众生到这个境界,几乎都是来杀盗淫妄的,有几个真正能修成归真呢?虽然修仙是外道,可是我们连修个外道的仙都修不了。
【菩萨道:“徒弟呀,此处却是难行。取经人浊骨凡胎,如何得渡了?”】
以前称呼人很有意思,不说“这是我的弟子”,而说“这是我徒弟”,我们以为“徒弟”表示师徒关系,其实徒弟是对一个人的尊称,是在一条道上走的同途之人。术业有专攻,先修行的当徒哥,后来者是平辈的兄弟姐妹。如果喊“弟子”那就不一样了,那是子,是爷们关系,差着辈儿。
虽然村长知道“徒弟”的意思,但是我现在把一起修行的同道之人,都称同修。如果喊别人徒弟,不懂的人会误解,产生歧义,以为村长在这当老师、当师父呢。“徒弟”是带有非常尊重意味的词,就像寺院的方丈才能称为“大和尚”,是我依止的老师、师父。“和尚”是对出家人无比崇高的一个尊称,以和为尚。很多词现在都变味了,出现了一些误解、歧义。比如《西游记》降服悟空叫降服乖猴,飞扬跋扈、乖张造作称为“乖”,但现在“乖”成了非常听话温顺的意思。
【惠岸道:“师父,你看河有多远?”那菩萨停云步看时.只见:东连沙碛,西抵诸番;南达乌戈,北通鞑靼。径过有八百里遥,上下有千万里远。水流一似地翻身,浪滚却如山耸背。洋洋浩浩,漠漠茫茫,十里遥闻万丈洪。仙槎难到此,莲叶莫能浮。衰草斜阳流曲浦,黄云影日暗长堤。那里得客商来往?何曾有渔叟依栖?平沙无雁落,远岸有猿啼。只是红蓼花蘩知景色,白蘋香细任依依。】
这哪是描写流沙河呀?哪有八百里的河?水一流动就仿佛大地翻着身一样。流沙河不就是大唐的国界吗?东边连着沙漠,西边到西域诸藩属国,南面到乌戈,北边到鞑靼(游牧民族)。
流沙河表述的其实是人间相,众生五浊恶世的境界里洋洋浩浩、迷迷茫茫。难有仙人来此,来了怕就出不去了。莲代表佛门,意思是佛的大乘法在这个地方也没用,也会被淹没浮不起来,因为太浊了。
【菩萨正然点看,只见那河中,泼刺一声响亮,水波里跳出一个妖魔来,十分丑恶。他生得:青不青,黑不黑,晦气色脸;长不长,短不短,赤脚筋躯。眼光闪烁,好似灶底双灯;口角丫叉,就如屠家火钵。撩牙撑剑刃,红发乱蓬松。一声叱咤如雷吼,两脚奔波似滚风。】
表面上写的是沙僧,其实不都是我们世间人吗?还记得奔波儿灞与灞波儿奔吗,众生在流沙河里不也是两脚奔波似滚风,有心安止得住的吗?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都是奔波苦。
【那怪物手执一根宝杖,走上岸就捉菩萨,却被惠岸掣浑铁棒挡住,喝声“休走!”那怪物就持宝杖来迎。两个在流沙河边,这一场恶杀,真个惊人:木吒浑铁棒,护法显神通;怪物降妖杖,努力逞英雄。双条银蟒河边舞,一对神僧岸上冲。那一个威镇流沙施本事,这一个力保观音建大功。那一个翻波跃浪,这一个吐雾喷风。翻波跃浪乾坤暗,吐雾喷风日月昏。那个降妖杖,好便似出山的白虎;这个浑铁棒,却就如卧道的黄龙。那个使将来,寻蛇拨草;这个丢开去,扑鹞分松。只杀得昏漠漠,星辰灿烂;雾腾腾,天地腾胧。那个久住弱水惟他狠,这个初出灵山第一功。他两个来来往往,战上数十合,不分胜负。】
惠岸行者即波罗提木叉,代表戒律,是观世音菩萨的护法。沙僧代表在世间奔波,痴心妄想和胡作非为的人。佛门的戒律与凡夫的痴心妄想正邪交争,看谁能赢过谁,相当于武王伐纣。我们每天脑子里面都是佛魔交战(正邪交争),因为每个人都是一体两面的,人性有懈惰的一面,也有精进的一面。
比如村长让你断肉,你心里马上就蹦出个小人儿在那嘀咕:以后再也没有肉吃了,多亏啊,不能断。回头又一想:不断的话,欠众生业债,以后得还,咋办呀?这不就是正邪交争吗?就像每天早上定闹钟起床,与回笼觉主做斗争一样,这边小人儿说:好困呀,再睡两分钟就行了;那边小人儿说:再不起赶不上车了,不能再睡了。这边又说:好舒服,睡会再说吧。
都是武王伐纣,一个代表武王,一个代表纣王,就看谁能赢。若沙僧赢了,把木叉带到流沙河里面;若木叉赢了,沙悟净则束手就擒,皈依佛门守戒律。我们时时处处都在做这种斗争,就看是贪嗔痴赢,还是戒定慧赢;是信愿行赢,还是淫怒痴赢。佛魔两边都在争夺,邪性的拉你下水,菩萨的力量拉你上岸,我们这个世界是如此奇妙,充满着正邪较量。正邪交争的时候,选对的往灵山去,站错队的又跑到流沙河里去了。《西游记》里的打妖怪,都是自己跟自己打,还打不赢,屡战屡败,我们的习气太厉害了。想修行,得赢上几回吧?
【那怪物架住了铁棒道;“你是哪里和尚,敢来与我抵敌?”木叉道:“我是托塔天王二太子木叉惠岸行者,今保我师父往东土寻取经人去。你是何怪,敢大胆阻路?”那怪方才醒悟道:“我记得你跟南海观音在紫竹林中修行,你为何来此?”木叉道:“那岸上不是我师父?”】
这里很有意思,菩萨在岸上,妖怪在水里。对于我们来说,我们在流沙河里,那些已经到彼岸的圣人,他们是“关关雎鸠,在河之洲”,在岸上“左右芼之,参差荇菜”,把我们的苦痛拔出来。
【怪物闻言,连声喏喏;收了宝杖,让木叉揪了去,见观音纳头下拜。告道:“菩萨,恕我之罪,待我诉告。我不是妖邪,我是灵霄殿下侍銮舆的卷帘大将。只因在蟠桃会上,失手打碎了玻璃盏,玉帝把我打了八百,贬下界来,变得这般模样。又教七日一次,将飞剑来穿我胸胁百余下方回,故此这般苦恼。没奈何,饥寒难忍,三二日间,出波涛寻一个行人食用。不期今日无知,冲撞了大慈菩萨。”】
沙和尚因为在蟠桃会上喝多了酒,才失手打碎了玉帝的琉璃盏。
琉璃盏是什么?就是我们这个身体(清净法身)。《药师琉璃光如来本愿功德经》里药师琉璃光如来第二大愿:愿我来世得菩提时,身如琉璃,内外明彻,净无瑕秽。酒大伤身,既然不爱惜身体,那就去受苦吧。
沙僧被打了八百,贬下界投在流沙河里,每七天经历一次飞剑穿心。一般七天一个周期,符合《易经》里复卦之七日来复的卦辞。又因饥寒难忍,每隔两三日在流沙河里吃人(杀生)。
【菩萨道:“你在天有罪,既贬下来,今又这等伤生,正所谓罪上加罪。我今领了佛旨,上东土寻取经人。你何不入我门来,皈依善果,跟那取经人做个徒弟,上西天拜佛求经?我叫飞剑不来穿你。那时节功成免罪,复你本职,心下如何?”】
有些人可能是犯了天条,犯了罪贬到人间来受苦的。我们来世间是干嘛的?是来劳动改造的。地球是个看守所,我们都在里面踩缝纫机,且刑期都是无期的。什么时候改造好,什么时候放出去,如果改造不好,就去比这更苦的地儿继续改造。
我们能到这个世界来,已经是恶业缠身了,不能再去造杀盗淫妄酒的罪业。所以菩萨跟他说:“你既贬下来,今日又这等伤生,正所谓罪上加罪。”
我们现在为什么不得解脱?因为罪上加罪,原来的业还没了、还没消,这边又滚雪球似的滚了一屁股债。有些人很羡慕村长的日子,想过村长的生活,你后边一堆要命债、情债、钱债的,众生的业债还不完,怎么可能过上村长这种日子呢?村长真正比大家聪明的一点就是老实,认为自己原来确实做了一些很残忍的事情,在二十多岁开始学佛的时候就发露忏悔,想让自己尽快还清在这一世造的业。类似于欠别人很多钱,发愤图强,努力尽快地全部还上,无债一身轻嘛。
你现在要是感觉各方面都不轻松,被什么牵制着,说明你还欠了很多的债,即量子纠缠,什么时候把债还完就轻松了。村长现在经济自由,时间自由,想不做什么就可以不做什么;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都有花香,每天早上听着鸟鸣起床;喝的、用的都是人间极干净的。通过这个相反观,是不是业障少了,轻了?但肯定还有业障,不可能完全还清,有的时候还要留一丝无明。
观音菩萨点化沙和尚,其实说的都是世间人整天起心动念,万箭穿心,受各种苦毒无量。功成免罪就是功到自然成,很多恶业、罪业,可以通过好好修行,潜心研读经典,做功德回向众生,慢慢地,罪业会大化小,小化无,重罪轻报。虽然功不能完全抵过,但是可以稀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或者一些平常该遭的果报、该遭的罪,做个噩梦显了相就化掉了。
深层次的业障要通过一定的方法慢慢地往外现,现出来之后就没了。
有些修行人越精进修行越勇猛、越不顺、越做噩梦、越发生一些不遂愿的事。亲朋好友,甚至父母都会找你麻烦,骂你、轻贱你、侮辱你,各种情况都有可能会出现。这个时候正好来修忍辱,能修得无生法忍,如如不动时就很厉害了。不要害怕,这种都叫业障现前,跟水一样,不搅动它的时候,鱼在里面不出来;现在有修行,有正邪交争,相当于把水搅动起来,里面各种鱼虾鳖等潜藏很深的东西,慢慢都被搅上来之后才好去捕捉。
【那怪道:“我愿皈正果。”又向前道:“菩萨,我在此间吃人无数,向来有几次取经人来,都被我吃了。凡吃的人头,抛落流沙,竟沉水底。这个水,鹅毛也不能浮。惟有九个取经人的骷髅,浮在水面,再不能沉。我以为异物,将索儿穿在一处,闲时拿来顽耍。这去,但恐取经人不得到此,却不是反误了我的前程也?”】
流沙河没有任何浮力,鹅毛都托不起来。沙僧在流沙河里吃人无数,凡人骨头全部沉到了水底,而九个取经人的骷髅都浮在水面,再不往底下沉。这是说凡夫到世间几乎都是在造淫怒痴,最后都会沉底,堕三恶道;而取经人代表想为众生做功德,代表菩萨或行菩萨道的人,虽然到流沙河里面最终也会死,但是再也沉不下去了。
只要你有愿心,愿心就像氢气球,是让你往上托、往上走的保证。也就是说信愿行是氢气球,而淫怒痴是铅球,一个往上升,一个往底下堕。只要能发愿为众生行菩萨道,入浊世时有信愿行,做一世的功德,生生世世不再堕三恶道。是不是一本万利啊?写得太好了,都是譬喻啊,这就是《西游记》!《西游记》从头到尾都在讲心性,不能着相来看。
【菩萨曰:“岂有不到之理?你可将骷髅儿挂在头项下,等候取经人,自有用处。”怪物道:“既然如此,愿领教诲。”菩萨方与他摩顶受戒,指沙为姓,就姓了沙;起个法名,叫做个沙悟净。当时入了沙门,送菩萨过了河,他洗心涤虑,再不伤生,专等取经人。】
沙就是沙子,是指在每个世界里,佛陀的弟子如恒河沙一样多,因此称为沙门。沙门应该悟净,真正的修行人第一件事就要去悟净,悟诸法清净;悟一切法无生。要得清净眼、得正法眼藏,第一就是不能心外求法。唐僧的三个弟子分别代表着佛陀的三乘法、三法印。沙悟净代表着佛陀的一个大乘法印叫涅槃寂静;猪八戒代表诸行无常,世间法要当戒;悟空代表诸法无我,人法二空。
《西游记》每一处都是在表法,沙僧皈依佛门之后叫沙悟净,沙悟净刚开始是个红毛妖怪,他把九个取经人的骷髅头挂在脖子上玩耍,皈依佛门之后洗心涤虑,那几个骷髅头就变成了佛珠。洗心不是洗我们的肉心,是把过去心、现在心、未来心三心洗掉,因为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三心不可得。洗心涤虑其实就是降服其心,不再起各种淫怒痴的念。从此沙悟净不再伤生,在流沙河专门等着取经人到来。
沙悟净、孙悟空、猪八戒有能力、有神通,都曾在天界当过官。按照能力的话,唐僧应该拜他们仨当师父,学本事。拜师肯定要拜个有本事、有能耐、能上天入地,有各种能力的人。
是因为唐僧所有的愿和行都不是为了自己解脱,而是为了取经超度整个大唐众生,做水陆法会。菩萨行的所有功德普皆回向,没有一个是自己藏着的。
《普贤菩萨行愿品》诸佛如何回向我亦如何回向,普皆回向,没有一个是为自己的,这是菩萨的大愿。三徒弟修的是小乘,都是为了自己,一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喝酒,一个好色,一个图名。他们三个其实就是杀盗淫,就是淫怒痴。淫是悟能(猪八戒),怒是悟空,痴是悟净。所以为什么唐僧能当他们三个的师父,是因为唐僧的大愿,他的愿不是能力,是他的担当。唐僧发大愿的时候已经是徒哥了,得了大乘走在了前面,尽管三个徒弟能力很大,依然只能在后边跟着。佛陀是众生第一导师,菩萨是众生第二导师,佛陀没有了,菩萨就是众生的第一导师,所以他能当师父。
我们要学唐僧发大愿,学悟空护法。村长不经常斗战胜佛附体吗?我们不允许有人毁坏正法,要保护修行人,保护世间行道的人。既要有能力,又要有担当,还要有行愿,这样就完美了。光有行愿,没有能力也不行,泥菩萨自身难保,有能力有心愿是最好的。我们先让自己强大,先让自己活起来,连想去照亮别人的心都不要有,只是让自己发光,照亮前行的道路。谁遇到这个光,得能量、得温暖,各取所需自度度人。
学佛学到最后,一定得落到行愿上,自度度人,跟唐僧一样,修得再好,哪怕成道、成仙、成佛,最终还是得回来走人间道。这条路是菩萨的路,普贤菩萨是最终的归宿,所以善财童子五十三参绕了一圈,最终回归到普贤菩萨那里,代表行愿圆满了。我们何时能发起大愿?发大愿时就像善财童子一样,说:“我已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我现在要去学菩萨行。”诸行圆满的时候果位自证,入不退转。诸行圆满也叫功德圆满,自证圣智,自证圣境,证自己的圣智不是证外来的,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就说到这儿吧,因为这段很有意思,所以单独提出来给大家聊聊。
【菩萨与他别了,同木吒径奔东土。行了多时,又见一座高山,山上有恶气遮漫,不能步上。】
后面菩萨就碰到猪八戒了,回头村长没事了再跟大家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