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财释义之二:刀山火海

善财童子五十三参》中,每一参都有一位善知识教善财童子一个法门,从相上看都是不同的法门,其实都统归般若波罗蜜多门,即是自性海门、华藏庄严门、毗卢遮那性海门,大乘经最终都要落在心性上,目的只有一个:皈依自性佛法僧
皈依佛、皈依法、皈依僧,也是皈依自性。佛者觉也,僧者净也,法者正也,觉、净、正是三个不同的东西吗?
不是!三者是同一个真如。要明白五十三个善知识反复说的只有一门,即不二法门,只是换不同的名词概念来表达,讲的理是一模一样的。
不单《善财童子五十三参》,整个《华严经》以及所有的大乘经讲的也一样,都是让众生入究竟的不二法门。中国所有的圣贤讲的也都一样,法尔如是,所有圣贤皆以无为法而有差别。差别在于表述的形式不一样,但最终都是讲无为法,令达无为、无修、无住、无证的不可思议解脱境界,这是大乘经的核心。
能明白这个宗旨,再看《大般若经》《华严经》《圆觉经》《涅槃经》《首楞严经》等一切大乘经,就能明白佛陀在反复说同一件事儿。
万变不离其宗,但是我们暂时还达不到宗本,达不到本源,所以佛陀用种种的方便法来引导归宗。能归宗,就成宗师了。
十方诸佛、一切圣贤讲法,宗旨只有一个,其它都是方便法。修佛、修道、修儒,不能把方便法当成宗旨,住在方便法上不思进取,得少为足,有再高深的智慧也不学,懈怠不前。要一直悟到最顶上,从顶上往底下看,佛陀讲的法都能看得懂,听得明白,以后不管其他人再讲什么,就都明白了。
现在很多学佛、学道的人,错把方便法当成宗旨,因为众生来路不同,有不同的根性。人道众生有从天道退下来的,有佛菩萨发愿再来的,有从畜生道还完业报再来的,还有很多其它道的众生最后都到了人道,所以人道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世界。从人道可以观整个六道,这个地方有佛、有菩萨、有僧侣、有各种修道的以及各种外道。有人受着地狱般的折磨,非洲头大脖子细的人,没东西吃,呈饿鬼道众生的相,还有些人在城里享受五欲妙乐,过着如天人般的生活,要什么有什么。整个人道是六道的一个缩影,人道就是一个大杂烩,有披着人皮的畜牲,有披着畜牲皮的菩萨。就像韦提希夫人说的:我怎么生在人间这个地方,简直就是畜生、恶鬼、地狱无不充满。佛陀把我们这个世界成为~堪忍世界,重重苦毒难以忍受。
既然众多六道众生都摄受到同一个地方,就必须有不同的方便法给根性比较弱的众生,如果建个空中花园,他们怎么上去?所以佛陀慈悲,一步步建立法幢作台阶,方便其层层攀登,”祇树给孤独”,教化我们这些飘零的迷人。又担心有些人止于半途,佛陀再用方便法令其一直爬到顶,入不退转地,再回来还入世间度众生,往复循环,这就是绕佛无量匝的含义。
《善财童子五十三参》讲的是善财童子已发慈悲喜舍四无量心,发四宏誓愿:众生无边誓愿度,烦恼无尽誓愿断,法门无量誓愿学,佛道无上誓愿成。发了菩萨大愿,就要行愿。于是善财童子受文殊菩萨指引一路南行,参访诸位善知识,学习如何行菩萨道,一一寻访至胜热婆罗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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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罗门是什么呢?
印度是种姓制,婆罗门是专管祭祀的,属于贵族,现在印度婆罗门也属于高等种姓,类似中国受人尊重的长者。胜热婆罗门是个外道,就跟拜火教一样,整天带着一帮弟子上刀山,然后“腾”得一下往火里投。
当年佛陀建立法幢初转法轮,度憍陈如等五位比丘五个人,佛用神通降伏毒龙,得迦叶(shè)三兄弟带领一千外道弟子全部皈依佛。迦叶通常是指大迦叶,其有弟子五百;二迦叶有弟子三百;三迦叶有弟子两百。他们先示现外道,类似胜热婆罗门的拜火教,其实都是安排好的剧本,等着佛陀示现用各种神通来降服,正好给佛陀建立一个僧团。打个比方,就像现在大家随村长学中医、修行,假如有一个人把村长给度了,村长会带着这些善知识全皈依他,他就有了很多的徒众一样。
胜热婆罗门住哪呢?
住伊萨那
村长看到这个翻译不禁拍案叫绝。华严经·菩萨住处品》里有一位天冠菩萨和眷属一千菩萨众,住支提山讲经说法,支提山在哪?在福建宁德,村长很多年前去拜过天冠菩萨!
佛经本来不是中文,翻译佛经的人,他要了达佛陀真正的意思,他可能想胜热菩萨住伊萨那,我怎么去翻译它才恰当呢?因为每个菩萨所谓的住,实为不住,没有一个菩萨是真正有所住的,如果住即非真菩萨。心无所住才是菩萨,但经文里又要给这个菩萨一个住处。翻译者有很高的智慧,就用通音,“伊萨那”通“一刹那”,我们现在读一刹(shā/chà)那都可以。这可不是翻译错误,每一个翻译家都是佛陀安排好的,不是随便一个人想去翻译就能翻译的,他们了达一切众生语言,非常厉害,所以佛经里面每一个翻译都有它的深义。翻译最多、最有名的玄奘法师是大唐人,但很多经典都是西域僧人翻译的,而且不比玄奘大师差。像菩提流支、鸠摩罗什、都是西域的沙门,但他们对中文的把握程度,让人匪夷所思!翻译,尤其是用中文翻译,不能只表示一层含义,一层含义就是白话。
我们常将手合十放在心口,念南无释迦牟尼佛、南无阿弥陀佛、南无地藏菩萨,念南无(nā mó)是梵文的发音,为什么中文翻译叫南无(nán wú)?为什么翻译成释迦牟尼?这都是非常绝妙的翻译,有甚深含义:
南无就是南面无这尊佛,无释迦牟尼佛,南是丁火,是心。南面没有,指心性是空的,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荡然无存叫南无;无所著,无所从来,亦无所去叫南无;觅心了不可得叫南无,三心不可得为南无。
这就是翻译家的大智慧,能翻译成中文的每一部佛经,每一个字都有甚深含义。
释迦牟尼是啥意思?
释迦,“迦”通“枷”,就是枷锁,释迦就是把枷锁给释解掉,尼就是你本来的东西,牟尼就是谋得真正的利益,谋得你真正本来的东西,见到你本来的面目。让众生究竟解脱,谋得真正的实利,饶益众生,逮得己利,叫释迦牟尼佛。(《妙法莲华经· 序品第一》:诸漏已尽,无复烦恼,逮得己利,尽诸有结,心得自在。)释迦牟尼是音译,但是Śākyamuni为什么非得音译成释迦牟尼?尼为什么不翻译成其它的字?因为每一个名都代表着所有的解脱知见,一即一切,懂一即懂所有,打开一个盒子,其它盒子全部能打开。
释迦牟尼是来干什么的?
众生被五蕴捆绑,释迦就是给众生解缚的,能令众生究竟解脱,究竟入大涅槃。因为不着相,所以才能解各种相。一旦着相就认表面这个字,就永远不能触类旁通,解不开那个究竟的东西。所以翻译成伊萨那,跟这个道理是一样的。
村长以前也可能是翻译家,但是我不知道我是谁,你也不知道你是谁!生生世世都做过谁?你说哪一个是你,哪一个不是你?我也不知道哪个是真的,村长现在投胎到圆光这个身体里面了,圆光这个身四大一解体,我又是谁啊?又做下一场梦,把下一个身体当成是我。你说你是谁,你又不是谁?搞不清楚的。
每一个众生都是佛菩萨再来,有人说谁谁是佛菩萨再来,这是不成立的。每一个众生都在涅槃界里面,都是未来佛。如果以未来佛的面目来看,每一个人都是未来佛再来的。只是你来了,你迷了;他来了,他觉了。因为众生就是三世诸佛,过去佛已成就,现在佛正在讲法,未来佛就是现在的众生。所以谁要跟你说他是哪尊佛再来讲法的,那这个人就是魔,着魔了,生大我慢之心,死后要下地狱的。
什么是正思维?
众生都是佛,只有一个小人是我
如果把这个“我”给空掉了,就跟其他的佛一样了,都在真如性海里,都在一真法界里。所以佛陀一直讲,供养众生就是供养佛,一样无差别。
胜热婆罗门住伊萨那,住刹那生灭的生灭法里。想象一下世间生灭的速度,一弹指有六十刹那,一刹那有九百万次生灭。能看清楚这些生灭的相吗?能把握住吗?看电影一秒钟二十四帧,眼睛就已经分辨不出来是图像了,更别说九百万次生灭。众生根本无所觉知,感受不到这个时空,整个三界幻象其实都是在连续不停地生灭,念念不住,每一念都住在不住上。
胜热婆罗门住一刹那代表什么?
第一层含义就是不住的意思。因为刹那不住,众生生灭的心不住,他住在一刹那里面,其实正好说明是无所住。不但胜热菩萨住一刹那,每一个众生都住在一刹那,也是不住。你说我想住,你能把自己这个生灭相给停住、止住吗?你能把自己给关机吗?你发现你止不住,都在念念生灭、念念迁流、念念变异、念念变坏,成住坏空。在里面根本就无所安住,身体也只是暂时地住,神识住在这个身体里面,好比现在是圆光,几十年以后圆光这个身体的地水火风一散,圆光在哪?上哪去找这个圆光?圆光不住,因为圆光也住一刹那。
第二层含义就是住世间生灭法里面、五蕴悉丛生的六道里面,住一刹那就是住世间。菩萨不住涅槃,佛陀也不住涅槃,佛菩萨住众生界,随众生一起生死。
什么是胜热呢?
热就是苦热流行、苦热烦恼、苦热逼迫,就是世间各种的苦、热、恼之相。能胜热是他入世间能胜世间的这些苦热烦恼,能超脱这些烦恼。胜热也作堪忍,我们这个世界叫堪忍,有各种苦毒无量,众生在里面堪以忍受,所以叫堪忍世界。世间有种种的炽热之苦,胜热就是在世间行种种难行法事,跟众生为伍,行四摄法,在世间度众生。
度尽众生,不取众生相;受尽种种苦,不取苦相。因为无苦、集、灭、道,虽然住在刹那里面,但心是无所住的。虽然度尽一切众生,实无众生可度;行一切难行苦事,实无苦事可行。最终发现自己制造的矛盾,自己统一了,多自在。虽然给众生做一切功德,但是不居功德相,随做随脱、一尘不染。菩萨住在任何一个境界里面,心境都是解脱的,不住相就心无所住。所以地藏菩萨在地狱也解脱,在畜生道也解脱,没有不解脱的地方。这叫胜热婆罗门住一刹那。
善财刚开始看见胜热婆罗门正在爬刀山,跳火坑,上刀山,下油锅,吓坏了。大乘经是表法的,不要去看这个相,善财童子看这个相,所以他也着相了。其实上刀山是自度,下火坑是度人。上刀山难爬,就是难行之事,儒家说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都是拿刀切、磋,这不就是上刀山吗?其实就是拿刀对自己削切,对自己的习气下手。把自己修好了,有了解脱知见,然后再下火海去度众生。这个火海就是三界火宅,《法华经》里面譬喻三界是火宅,佛陀就是用种种方便法,把这些火宅的众生救出来,这不就是下火海吗?
善财看到上刀山、下火海,他不知道这是相,吓坏了,战战兢兢地去问胜热婆罗门:善知识,我已经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了,但是我不知道如何行菩萨道。有人让我来参访您,如何行菩萨道?
胜热跟善财说:你要能上得刀山、下得火海,诸菩萨行悉得清净。
这句话太厉害了。能上刀山是自修,把自己习气全部去掉,上刀山其实就像佛陀在《圆觉经》里面举的例子,修行如销金矿。我们这个身体的金子跟佛陀的金子相比一点都不少,只是我们现在是金矿,金子被顽石杂质充斥了,我们需要慢慢销金矿,炼金子,把金矿提纯,一点点地去除杂质,最终杂质去完了,金性就显了。不修永远是顽石,虽然跟诸佛菩萨的金子一样多,但是没法启用,你是金矿,金矿变成金子得修炼。
怎么炼?
去世间炼,去世间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就是上刀山,慢慢炼、慢慢修。通过剜割自己的习气,照破五蕴,度一切苦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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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热婆罗门说要能上刀山,其实就是对境练心,对自己习气去宣战,自我阉割。但你发现每次跟习气开战,总是习气赢,屡战屡败,再战再败。能上得了刀山,把自己习气去除了,就圆满解脱了,然后再入世间度众生,再住一刹那城,再来投身到三界火宅里面救人,“如救头燃”,因为他们不知道自己身处火宅中。所为入三界火宅,实无三界可入,实无三界众生可度,法眼清净。如果能做到这样,诸菩萨行悉得清净。他给善财说了一句言简意赅、深含大义的话,这句话说到顶了。善财没明白。善财说人身难得,正法难闻,佛事难求。我好不容易得这个身,这家伙却让我跳火坑葬身火海。善财想我可能碰到邪师了,想害我的命,吓坏了,心想赶紧跑吧。
善财在想这一念的时候,梵天的、兜率天的、三十三天的无量的天人和神都来告诉善财,你可不要走啊!胜热婆罗门不是魔,是大菩萨,应向他好好学习。那么多的天人都赞叹胜热婆罗门,说明胜热婆罗门干的这个事儿其实就是行的菩萨道,只是示现的是婆罗门外道,就跟佛陀的弟子大迦叶一样,在佛陀成道之前,示现外道也是在救度众生、建立法幢。大迦叶的五百个弟子都得了五通,除了没有漏尽通,得漏尽通后就能证阿罗汉了,只是大迦叶没有在那个位置上就不能讲那个层级的法,像半夏那么小只能讲小兔子找妈妈、小蝌蚪找妈妈这类东西,好比没有小学老师和初中老师怎么可能上大学?必须得有人示现外道,讲一些有为法。
所以说,虽示现外道,但心是不住的,还是大菩萨。跟《地藏经》一样,佛在忉利天讲法,无量菩萨来集,佛说以我佛眼观之都观察不过来来了多少人,这些人都是地藏菩萨以前、现在正在、未来将要度的众生,其实每一个众生从如来藏无始劫出来都下过地狱,每个人都被地藏菩萨救出来过,所以说地藏菩萨在我们这个世界很有名。观世音菩萨亦如是,有的时候一拜观世音菩萨、地藏王菩萨就感应道交,就是我们都受过人家的恩德,被救度过。善财这个时候才明白胜热婆罗门不是魔,是行菩萨道的真菩萨,无量天人都来拥护是因为胜热婆罗门才得解脱的。
从相上说凡夫肯定不敢往火里跳,因为没到孙悟空那般变化自如的份上,投到火里肯定小命就没了,但是善财童子不是凡夫,在参访胜热婆罗门时早已有神通,他能跟文殊菩萨一起听其亲自讲法,修为已经很高了。
大乘人要明白我们不需要解脱,因为根本就没有东西束缚,无缚无解,一切法相根本没有出生过,只是在梦境里做梦而已,梦里的东西是没有的,不住无为,不尽有为,所以大乘法难信难解。
世界上所有的战争都是我们内心的影子投射出来的,以及众生业力的纠缠,好好看看《盗梦空间》,里面讲的外界投射出来的东西都是故事里人物的意识或者潜意识。
我们现在为什么还能生存在有佛的地方,能看到佛?是因为我们的潜意识,即阿赖耶识里有生生世世跟着诸菩萨修行的记忆,所以这一生投胎到这个境界里,就有佛、佛刹、佛土。
“不住无为,不尽有为”是大乘经典《维摩诘经》里说到的,不住相,不着相,很难说很难解,只能去体悟,体悟到很有意思。但以有为的生命形式来讲无为的法,就是以手指月,要看月,不要看手指。
善财童子听天人赞叹胜热婆罗门的功德,就相信他不是邪师,不是外道,是大菩萨,就敢上刀山、下火海了。他刚上到刀山中间即得菩萨善住三昧,“善住”的“住”叫止,真正的住是无住,菩萨善住是菩萨无住。前面参访的第三位比丘就叫善住比丘,善住比丘在虚空经行,即在虚空里走,真正的善住是不住。所谓的自我修行其实根本也没有一个“我”来修,那我修的这个东西其实也不存在,心体一下空掉了,无我无我所,即得善住三昧,真正念止入不二法门,就是善住。善财上完刀山后又投火坑,刚投完火坑即得菩萨寂静乐神通三昧。投火坑代表又入浊世、入三界去度众生,菩萨度在三界众生是游戏神通,像游戏一样。因为这本身就是一场场无始无终的梦世界,看戏不入戏。
《维摩诘经》中说:“入诸禅定如牢狱想,入诸生死如观园想。”
“入诸禅定如牢狱想”是指真正的菩萨不需要整天坐禅,憋大招,像蹲监狱一样,他在世间行住坐卧都是禅定,因为“一切法不生”,不用在涅槃妙定中再修个假的四禅八定。
“入诸生死如观园想”是指菩萨入诸生死就像做了个梦,观景色而已,过后无影,不留痕迹,得寂静乐。不是刘姥姥观大观园,这瞅瞅那瞅瞅成“樵(瞧)夫”,就着相了。“乐神通三昧”就是神通游戏,像我们打游戏一样,只是电视屏幕上显现的像而已,打完游戏也不存在救过人、杀了人。“入诸禅定如牢狱想,入诸生死如观园想”就是跳火坑之后得了寂静乐神通三昧。“善住三昧”和“寂静乐神通三昧”是两个三昧吗?是一个!其实还是入了不二法门,入了波罗蜜多门,得一切三昧,包括一切法、一切行,入了首楞严大定。
《楞严经》全名叫《大佛顶如来密因修证了义诸菩萨万行首楞严经》,所有的菩萨行和菩萨修的三昧都包括了,这就是首楞严定。首楞严定不是有定相,不是坐禅,是真正地明白一切法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得清净法眼。
佛陀也在这个定里面,一切众生也在里面,只是自己不知道。得了定之后发现哪怕是上刀山、下油锅也能身心安稳快乐,明白了义,而且有神通了,就像提婆达多因杀佛下了地狱,阿难问提婆达多:在地狱里面待着苦不苦啊?提婆达多说:我在地狱里边如三禅天乐。因为心境解脱了,这些相对他来说没有任何障碍。行走虚空,如在地上;行走地上,如在虚空。赴汤蹈火,上天入地,无所不能。这是大菩萨呀,修行得很厉害。我们现在初发心,自身难保,慢慢修,早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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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财在胜热婆罗门处得了一个法门,教菩萨如何究竟解脱,叫无尽轮解脱门。这个法门非常非常重要!无尽轮解脱法门就是菩萨要入世间,随着众生生死无尽地轮回,把所有众生度尽了,自己也就解脱了。普贤菩萨的大愿叫无尽轮:虚空界尽,众生界尽,众生业尽,众生烦恼尽,我愿乃尽。楞严会上的佛菩萨发的愿:“如一众生未成佛,终不于此取泥洹。”

无尽轮,绕佛无量匝。众生永远度不完,因为众生界不可能尽,众生烦恼不可能尽,所以说菩萨的大愿是没有尽头的,生死轮回,轮回无尽。但是话又说回来,大乘的无尽轮回就是不“尽”轮回,因为根本就没有轮回,一切法无生,三界六道如空华,轮回也是假的,这是大乘菩萨悟道的境界。生死与涅槃是一回事,佛与众生是一回事,不尽轮回与无尽轮回也是一回事。

胜热婆罗门住伊萨那,住在众生界,不取涅槃不着生死,他教善财无尽轮解脱门就是告诉善财,让一切众生解脱,你最终也解脱;让所有众生成佛,你最终也成佛。这个法门厉不厉害!无尽轮解脱就是善财童子绕佛无量匝。佛是自性佛,绕佛无量匝就是在大圆镜智、大圆觉里生死无量,无量生死度诸众生。这是最高级的法门。每一个法门都是最高级的法门,都是同一个,都是不二法门。

胜热婆罗门教给善财这么好的一个法门,他还谦虚说自己所行的种种菩萨道,救助众生的功德,所行的难行之事,也不算什么,只懂这一个无尽轮解脱法门,其它的法门都不懂。于是胜热婆罗门又让善财去狮子奋迅城参访慈行童女。

有一尊佛名狮子奋迅佛,“奋迅”就是勇猛、精进。所谓的狮子奋迅城,就是菩萨在六道里面勇猛精进度众生,自度度人,发无量心。佛是狮子王,会狮吼,“狮子”不就是菩萨吗?菩萨就是佛子,佛陀讲法叫大悲狮子吼。“奋”是勤奋,“迅”是迅速。善财去狮子奋迅城参访慈行童女,其实还是去六道里面参访行慈悲的人,就是菩萨,换汤不换药,一个一个参,一直参访到鬻(yù)香长者。

善财每一次的参访都有甚深含义,一些比较有意思的地方,后续我再给大家释义。
我们应该每天早上一睁眼就想,我能为别人做点什么事?应该以能救度有情出离苦海,出离三界,身心解脱为乐。比如我用研究出来的中医理法,把别人的病治好了,他很欢喜,我也很欢喜,欢喜千金难买。遇到疑难杂病,哪怕我倒给钱,治好就行,法喜充满。看着别人好,我们就乐;看着别人有难,感觉像自己有难一样。
希望大家都能发愿上刀山、下火海,此非真正的刀山火海,而是自度和度人,得究竟解脱的法门。心、佛、众生三无差别,念众生跟念佛是一样的,念佛就是念众生,念众生也是念佛。
大乘经无上妙味,《善财童子五十三参》是“醍醐”中的Plus,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哪壶开了提哪壶。哪壶不开我们就让他开,让他沸腾,让他欢欣踊跃。